何雨柱静静地蜷缩在那一方只属于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,眼神专注而又带着几分谨慎。他的双手不停忙碌着,仔细地整理着堆放在空间里琳琅满目的物资,逐一将它们分类、码放整齐。这些物资可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积攒下来的,每一样都来之不易,他自然格外上心。
不过,即便全身心沉浸在整理物资的事务里,何雨柱也丝毫没有放松对空间之外的警惕。他时不时透过那若有若无的空间缝隙,密切监视着外面小胡同里的一举一动。那条被他精心挑选的胡同,此刻正如他事先预料的那般,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氛围。
在何雨柱专注整理空间的这段不算短暂的时间里,整个小胡同格外安静。仅有寥寥三四个人匆匆从这里经过,每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都显得格外清晰。这几人都行色匆匆,脚步急切,甚至未曾停下片刻留意周围的环境,很快便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,徒留胡同依旧保持着那份不被打扰的僻静 。
另一边,食堂里灯火通明,赵主任的酒局已然渐近尾声。餐桌上杯盘狼藉,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摆放着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。
“赵主任,您慢走啊!”刘主任满脸堆笑,带着几个平日里鞍前马后的跟班,恭恭敬敬地在食堂门口送别赵主任和他的一众客人。今晚,刘主任可没少花心思,为了讨好赵主任,使出了浑身解数。也正因他这刻意的讨好,赵主任心情大好,席间大手一挥,拉着刘主任一同上桌陪酒。
刘主任虽然酒量尚可,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,还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,但脸上早已泛起了红晕,眼神也有些迷离,步履更是不自觉地变得虚浮起来,那满脸的醉态表明他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,只是强撑着罢了。
“我也走了。你们收拾一下,完事就下班吧。”送走赵主任后,刘主任一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,一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,示意其他人也可以下班了。
“好的,主任。”众人齐声回应,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,毕竟忙活了一晚上,大家都累坏了。
“主任,要不要我送您回去?”这时,年轻的小王注意到刘主任虽然意识还算清醒,但脸上醉态明显,走路也晃晃悠悠,像随时都会摔倒。出于关心,小王赶忙上前,贴心地询问道。
“不用。我没喝醉。就这点酒,小意思。”刘主任满不在乎地一挥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逞强。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状态不太好,可在下属面前,他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酒量不行。
“好吧。”小王本就是随口一问,既然刘主任拒绝,他也不想多生事端。于是,小王便站在原地,看着刘主任一步三摇地朝着自行车棚的方向走去,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老长,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。
刘主任脚步虚浮,脑袋昏沉,好不容易才晃到了自行车棚。车棚里黑黢黢一片,他费了好大劲儿,才借着那从远处透进来的微弱灯光,辨认出自己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。他伸手抓住车把,手却因为醉酒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,费了些力气才稳住身形,推着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市局大门。
刚一上路,刘主任就明显感觉到了今晚的异样。酒精在他的身体里肆意作祟,让他对自己的肢体完全失去了精准控制。平日里轻松驾驭的自行车,此刻却像是个不听话的调皮孩子。他跨上车座,双手握住车把,试图保持平衡,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。
他骑着车,在路上歪歪扭扭地画着“S”形,一会儿往左边偏,一会儿又朝右边倒,就像在走钢丝一样惊险。车轮时不时地压到路边的石子,引得车身剧烈颠簸,每次都让他的心猛地一揪,仿佛下一秒就要连人带车摔倒在地。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,投来诧异的目光,不过也见怪不怪了。政策开放之后,夜晚的路上像刘主任这样喝醉了的酒鬼不少。有些还忍不住小声议论。讨论刘主任什么时候摔倒。但刘主任此刻已然顾不上这些,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,死死地握住车把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赶紧平安到家。
尽管刘主任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可酒精的作用还是让他的身体逐渐失控。他的手脚就像被施了咒一样,完全不听使唤,刚踩上脚踏板没蹬几下,自行车就开始剧烈摇晃。突然,车把猛地一歪,刘主任整个人失去平衡,重重地摔倒在路边。
这一摔可不轻,他的手肘和膝盖直接磕在粗糙的地面上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“真他娘的倒霉!”刘主任忍不住骂了一句,咬着牙,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。这才发现手掌也在地面上擦破了皮,火辣辣的痛感从掌心传来。他顾不上查看伤口,赶紧起身扶起那辆被他连累摔倒的自行车。
刘主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低头一看,原本笔挺的衣服已经划破了几处,衣角还沾着些许灰尘和小石子。他心疼地皱了皱眉,无奈地叹了口气,重新跨上自行车。可没骑多远,那不听使唤的手脚又开始捣乱,他再次连人带车摔倒在地。
“妈的,今天这是怎么了!”刘主任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。这一次,膝盖上的疼痛更加明显,他一瘸一拐地走向自行车,扶起车,狠狠地瞪了一眼,仿佛在责怪自行车为何如此不听话。他心里清楚,再不快点回家,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。于是,他强忍着疼痛,再次骑上自行车,摇摇晃晃地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赶去。一路上,他不断提醒自己要稳住,可身体却一次次和他作对,短短一段回家的路,却充满了艰难险阻 。
何雨柱独自蜷缩在那片狭小又隐蔽的空间里,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一开始,他还饶有兴致地翻弄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,试图从整理这些物品中找到些乐趣,好打发这无聊又漫长的等待时间。可没过多久,他就觉得这项活动变得索然无味起来,每一次重复的动作都让他愈发烦躁。
他时不时透过那仅有的一点缝隙,望向空间外的世界,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。胡同口依旧冷冷清清,除了偶尔吹过的一阵微风,几乎看不到任何动静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,他的耐心也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。
“这赵主任和刘主任到底搞什么名堂!”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“不过是请个客吃顿饭,都过去多长时间了,还没结束!真让人火大。”他越想越气,心里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一般熊熊燃烧,“喝死你们算了,最好喝得人事不知,省得在这儿浪费老子时间!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,双手抱在胸前,不停地在空间里来回踱步,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,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宣泄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赵主任和刘主任在酒桌上推杯换盏、谈笑风生的画面,这让他更加恼怒。他原本以为这次等待不会太久,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。每多等一分钟,他对这两人的怨恨就加深一分,恨不得立刻冲出去,把他们从酒桌上拽下来 。